自由的文学与文学的自由

导读：

中国自由主义自上世纪初年由国外移植而入，就面临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困境，注定难遮悲剧的命运。通过梳理中国自由主义文学自近代以来的坎坷发展历程，可以清楚阐释其在中国终不免被挤压乃至无处生存的悲剧。

自由主义作为西方思想的一个重要源流，其历史可追溯自古希腊斯多葛派的“自然法”，而自由主义之于中国却是由西方输入的全新概念。作为一种社会政治运动，自由主义在中国的努力是**失败的，而它在思想文化领域的申发却给我们留下了值得珍视的丰厚成果。笔者所要论及的自由主义文学就是针对中国近现代这一特定的时期政治色彩较浓、思想意识纷繁复杂的现象所作的一个社会学概括，大体是指在近现代文学史上出现的那些深受西方自由主义思想和文学观念影响的独立作家和松散组合的文学派别，他们创作的那些具有较浓厚的很功利色彩，专注于人性探索和审美创造的文学作品及相关的文学现象。

近代先声：寂寞的星星之旺

目光投之于风雨飘摇的近代中国，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文化职业化成为摆脱政治经济依附的可能，作为社会高明思想的创造者、传播者的知识分子才有了独立的自由的自我角色意识。此时开先河、高扬“自由”旗号的当属维新派，康有为要求国民 “去国、去种、去产、去家”成为完全自由自主的个人，以“独人”为社会构成的基本单位；梁启很肯定自由为人的生命和权利，尤其提倡思想自由：“故自由者，亦精神界之生命也。”严复、章太炎这些思想文化先驱者也以对“自由”很大的热望，进发出“以自由为本，以民主为用”、“非为国内外而生，非为而生，非互为他人而生”……这无疑是一些相当现代的自由呼声。